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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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持续发展是一个有着近三十年历史的概念。它是在联合国层面被发起的，已经在不同国家以及当地公司和倡议中有许多解释。本文解释了它的历史、主要原则和局限性，最后总结了几个与之相关的更具现代性的公式。

  可持续发展可以被直观地理解为一种可能持续的发展，或者如果我们想更具体地翻译英语来源的形容词“可持续”的话，可以理解为“可持续的”。这一目标从根本上涉及环境与社会之间的关系，尤其是社会环境的脆弱性，并为此制定的原则和战略。其范围可涵盖工业化和非工业化社会的源头环境和资源环境，以及气候变化和生物多样性或领土生态等更具体的主题。

  自从上世纪80年代末，该方案发布以来，多个利益相关者对其进行了解释，他们提出了定义、原则或实施计划。在联合国的大力推动下，这一概念最初是在全球层面协调环境与发展领域中提出的，现已成为一个可以与民主或正义等其他概念相比的基本概念和框架。

1. 历史与传播

  《布伦特兰报告》[1]（1987年）因其当前仍在使用的可持续发展定义而闻名，该定义为“满足未来需求而不损害子孙后代满足自身需求的能力的发展”。本报告是应联合国的要求编写的，在强调共同保护地球这一可能的新的团结因素的同时，大量借鉴了与人类发展有关的概念：基本需要的满足、所有行动者的合作和平等，甚至是发展的不同组成部分的整合。然而，可持续发展的古老起源可以在保护生态学中找到，特别是在国际自然保护联盟（IUCN）的报告中。

  1992年召开的里约会议（联合国环境与发展会议，或地球峰会）上展现出全球对可持续发展的兴趣，这被明确阐述在一项27项原则宣言中、一份长达数百页的计划（《21世纪议程》）中，更不必说在那里发起的两项主要国际公约，一项是关于气候，另一项是关于生物多样性（与气候变化和生物多样性有关）。

  在随后的几十年中，这一概念在世界各地的政治方案、非政府组织和公司中传播开来[2]。自1992年以来，可持续发展（在欧洲主要被解释为将环境问题纳入部门政策）在地方污染（空气、水）和废物管理方面取得了实际进展。国家、地方当局或地区也将可持续发展的目标作为一项政治原则，并出台了一些制度和方案。因此，法国成立了一个大型部委，即生态、可持续发展和能源部，出台了许多区域和地方一级与领土生态挂钩的制度和方案。

  在实践中，为了强调广义的生态问题，可持续发展通常与不同的活动部门相联系[3]。“可持续”一词经常被用作形容词来描述不同的活动，或者商业、城市、自然或景观管理方面的发展。

  举例来看，欧洲可持续城市和城镇会议于2016年举办了第八次会议。城市之间良好做法的交流活动得到了ICLEI（地方政府的可持续性网络）的支持。

2. 原则

  从根本上说，可持续发展旨在通过考虑环境和资源制约因素来增加人类福祉，特别是避免一旦出现社会环境的脆弱性而导致的人类福祉下降的风险。因此，不平等和正义的问题在这一概念中非常普遍。正如《里约宣言》第一项原则所述：“人类是可持续发展的核心”。因此尊重环境会有助于可持续发展，但并不是其本身的价值。

  里约会议结束几年后，可持续发展日益表现为在社会、经济和环境三个领域之间寻求平衡。为实现此目的还制定了指标。因此，在法国，国家可持续发展战略设置了平均分布在三个领域中的45项指标。这张图还显示了可能出现的交互的不同变化：公平的、宜居的以及可行的。但应注意的是，这些表述因报告不同而有所差异。[4]

 

 

 

 

 

 

  如果认真对待可持续发展的目标，就会提出对大范围的制度和方法进行深远改革的建议，在经济领域尤其如此[5]。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区分低可持续性和高可持续性。如果我们将发展视为一组不断增长的经济、社会和环境资本，那么强大的可持续性意味着必须保留一些环境资本，这些就是所谓的“关键”资本。例如，这可能包括对生物多样性侵蚀的限制，或者与工业化前相比，全球变暖的上限为2℃。另一方面，在低可持续性条件下，所有资本都是可替代的。这意味着，如果经济或社会资本的增长足以弥补环境资本的下降，我们完全可以允许自己减少环境资本。

  因此，与人们对这一问题可能持有的看法相反，在某些条件下部分砍伐热带森林可以被视为可持续的，至少在“弱”版本中是如此。社会和经济效益应超过生态损失。因此，我们也可以从这个例子中看出，这些数量很难测量，尤其是很难比较。

  考虑环境问题与其他人类目标和实践相互作用的优势在于，这可以在可持续发展成为一个高度共识并且广泛采用的概念方面起着决定性的作用。然而，它的弱点也在于这一特点本身。事实上，对于提及它的行动者来说，如果我们评估几十年来取得的经验，那么适用于特定干预和寻求特定目标的界定标准已经被证明过于薄弱[6] 。重大生态系统变化尤其如此，例如生物多样性的侵蚀、主要污染物流动的转变，当然还有气候变化，这些全球性和地方性的变化都对人类的适应和复原能力提出了质疑。

  具有讽刺意义的是，人类对生态系统的影响将持续几代人，尽管这是可持续发展的原始定义试图避免的…

3. 公司与可持续发展

  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公司明确声称要实现可持续发展。在环境保护方面寻求管理和商业视角(根据英语文件中使用的术语)之间的平衡并不新鲜。这些是“生态现代化”原则，是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诞生于北欧和部分美国的学术流派。[8]根据生态现代化原则，通过现实的政治改革、过程和产品更新，解决某些环境问题（至少是国内环境问题）与追求发达社会的主要特征是相容的，其中一些可以使逐渐“更环保”的经济受益。因此，企业不像生态主义之初那样，似乎是问题的一部分，而更像是解决方案的一部分。就其本身而言，可持续发展促进生态和经济目标之间平衡的维护，而不是环境保护(或自然保护)的目标。

  这方面有很多例子。例如在法国，绿色建筑（隔热、可再生能源、绿色材料）被格勒奈尔环境组织所推广的，由此创造了新产品、新市场和大量就业机会。在德国，可再生能源部门也创造了大规模的就业机会。

  公司以及主要的公共经济发展机构将影响可持续发展的框架，使其更加明确地朝着寻求环境、经济和社会之间的平衡的方向发展。对一些公司或企业来说，关于可持续发展的承诺将与企业社会责任(CSR)方法相一致。因此，正如我们所看到的，根据当前/未来一代的两极愿景，或根据另一种两极环境/发展，拟议的三个两极将越来越不同于可持续发展构想的初始条件。

  “环境、经济、社会”的三角关系将持续到今天。但正如我们所看到的，无论是三个极点还是要找到的平衡都相对不明确，目前的这些妥协并不能保证子孙后代的能力。为了给在可持续发展模式所倡导的方向上取得重大进展创造条件，我们需要在经济、政治层面上进行制度改革，或许还需要在实现与消费行为相关的社会愿景方面进行变革。

4. 相关概念与继承

  可持续发展是一个许多学术著作都展开研究的问题领域[8]。然而，近年来，这一概念在国家和地方各级以及在20世纪90年代和21世纪初提出的激进要求方面的影响已经有所减弱。然而，在联合国层面，这一提法仍十分突出，因为它在2015年继“千年发展目标”（2000-2015）之后的“可持续发展目标”（2015-2030）中得到了重申，而“千年发展目标”（2000-2015）是南北背景下的关键发展目标。在商讨中，当前对所有国家都有效的“可持续发展目标”并没有特别注重环境，这反映了多年来转向更广泛的发展方针。

  另一方面，面对更特别的环境目标，其他方案和概念具有更强的解释力。这就是“绿色经济”的案例，一个随着生态现代化而产生的概念。这是一个环境影响正在减少的经济体，与此同时，更多生态方面的活动正在得到推广，如可再生能源、建筑隔热和不同的环境管理活动。我们还将以一种更加侧重于气候预防的努力方式来谈论“低碳”经济。与可持续发展相比，这些目标可能更具体，但也更片面，很少考虑到社会方面的变化。

  近年来在一些欧洲国家取得一定成功的另一个方案是“转型”方案。对这一术语有多种解释，可以是向低碳经济的转型，尤其是转型期城市对地方能源和食品加工寻求实施更环保的举措[9]。事后来看，我们在这里可以看到，正如在“绿色经济”中一样，这与以前在可持续发展倡议下推动的各种方案有相似之处。更具争议的是，“衰退”的概念在包括法国在内的西方社会的某些领域也产生了一定影响。有争议的是，它并不特别指经济衰退，而是与经济增长和市场消费的口号有很大的距离，并试图考虑后果[10]。

  虽然也有关于可持续发展的分析表明，发展不是增长，增长有必要的生态和社会条件，但上述历史表明，这种批评在具体的可持续发展方案中并没有被广泛听取。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可能想知道，自近30年前出现可持续发展概念以来，地球上记录的不利环境变化是否是其背后动员力量减弱的主要原因。与此同时，世界已经变得多极化，在经济和政治演变方面变得难以理解，它正在远离这种本质上的改革主义思想出现的条件，试图将保持某些成就与受控的渐进演变协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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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及说明

封面照片：2012年里约峰会各国元首照片。[来源：Flickr:Quarta feira，20 de junho）[CC BY-SA 2.0 ( http://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sa/2.0)]，通过维基共享资源]

[1] WCEDMC（1987），《我们共同的未来》（布伦特兰报告）

[2] 奥贝汀·凯瑟琳和费雯·弗兰克-多米尼克（dir.）（2010年），《持久发展》，法国洛杉矶文件.

[3] 维雷特·伊维特（编辑）（2007年），《持久发展》，塞德斯版.

[4] IFEN（2003），45项可持续发展指标。 国际环境研究所的贡献，《环境与可持续发展》第41期

[5] 戈达尔·奥利维尔（2015年）,环境与可持续发展.一种元经济方法，德博克.

[6] 扎凯·埃德温（2011），可持续发展25年，以及之后？法兰西大学出版社.

[7] 摩尔，索恩菲尔德，斯帕根.（2009），生态现代化读本，伦敦劳特利奇.

[8] 霍普伍德比尔，梅勒和和奥布莱恩；布莱恩 （2005），“可持续发展。映射不同的方法”，可持续发展13，p.38-52

[9] 霍普金斯·罗伯（2014），他们正在改变世界：1001项生态转型倡议，人类世，阈值.

[10] 巴永·丹尼斯、弗利波·法布里奇、施耐德·弗朗索瓦（2012年）衰变。十个需要理解和辩论的问题，波赫，拉德科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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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徐璇          审校：赵红          责任编辑：胡玉娇